啟功字跡


在心臟名醫謝德富診所看見一匾啟功題字「神存心手」。老謝是亞洲開心手術第一名刀，亦是多任「世界心臟會」主席，刀下活人無數，彼云啟功贈字約在十年前，是則筆者一直以為啟功乃清末名書法家之概念有錯。這天和廣東美術院友人提及此誤，他說「你果然記錯了，俺帶你到廣州六榕寺，一看就知。」

佛教禪宗六祖慧能，以一偈「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而傳誦千載。慧能在廣東有兩家「六祖本寺」，一在粵北韶關的「南華寺」，所藏是六祖真身，即六祖圓寂後之真身乾化後以漆髹飾，是以遊南華寺者無不一拜此真正「立地成佛」的佛跡真體；另一就是廣州城中六榕路的「六榕寺」，其中大殿六祖堂上，所供奉者為一高一點八米，重逾噸之慧能禪師紫銅像，此像法相莊嚴，神態自然衣褶細緻工藝高超，經歷了宋、元、明、清各朝合共千載，此像充滿傳奇。

相傳明末的有南海一霸想毀像鑄兵器，但無論如何燒鑿也無法損其分毫，到光緒年廣東巡撫游智開也想熔掉紫銅像而鑄錢幣，也千方百計不得逞。到六十年代文革時，紅衛兵共十多人持大鐵槌合擊要毀此「迷信偶像」，亦全力敲打一天，佛像巍然不動，美術院友人說，到八九年底「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啟功遊「六榕寺」，恰巧是六祖鑄像千年，他就即席揮毫題了讚詩：

身非樹、鏡非台、無物無塵去自來。

千載鑄、百靈開、眾生頂禮願無災。

一九八九

該題詩現掛在「六祖堂」內，此時一見，方知書法大師啟功是近代名人，而不是「歷史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