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17　 中國時報
◎文/黃素琴


  海拔1,127公尺的艾維拉（Avila），是西班牙地勢最高的城市。舊市區仍保留11世紀的城牆，是歐洲目前保留最完整的中世紀堡壘。艾維拉的城牆高12公尺，總長2.5公里，共有90個塔樓，9座大門，看來十分壯觀，也更顯得城牆邊行人的渺小。

  臨Gredos山脈的艾維拉，除了古城牆的景觀之外，為數眾多的教堂與修道院，也是這裡的特色，而聖德雷莎修女的事蹟，更是這個城鎮傳頌的故事，不論是火車站壁畫、舊城區的塑像，處處都看得到艾維拉古城對聖德雷莎修女的紀念。

  迷失古城

  中世紀的古城裡，濕濕的石板路、冷冷的雨絲，我要循路回住處。努力地去回憶，很肯定的去判斷每一個轉彎和每一個叉路，但是，為什麼我走了一大段路，結果又繞回原來的城門？不信邪，再重新走一次，還是又回到原點，真是見鬼啦！我迷路了！

  最後，我沿著城牆走，再笨，或再詭異，這方法總是可以讓我找到回旅館的路。

  城裡黃黃的燈光亮了，商店開始做生意了，而一個個流浪漢也紛紛出籠了。

  每一個街角處，警察出現了，雖然不是武裝鎮暴警察，但十步一崗的模樣也令人感覺怪異，又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匆忙地買了些食物，湊合著當晚餐，快步「逃回」旅館。

  躲在斗室中，掀開窗簾一角，偷瞄外面狀況。對於這樣氣氛詭異的古城，我又再度迷失了。

  拜訪修女

  我忽略了Avila位於卡斯提爾高原，是伊比利半島上最高的城市，冬天不下雪已是幸運，天冷是必然。而我竟然半輕裝前來。一向隨性而行，但此時也警覺到：讀資料，有時候還是很重要的！

  天冷獨行，什麼事也不能做，只好掏出本子，打發時間。但又擔心是不是會被搶或被偷襲，怎麼辦呢？自認聰明也自我安慰地，走到較接近聖德雷莎修道院處，背部挨著一尊聖德雷莎修女塑像，然後對著身後這尊聖德雷莎修女塑像默禱：「媽祖婆，請你要保佑！」

  然後，開始用抖動的鉛筆線條，描繪巍峨的Avila堅固城牆。

  霧開了

  這天上午，整個Avila籠罩在白霧中，能見度不超過5公尺。這個難以理解的古城，至今仍不肯揭去它神秘的面紗，讓遠道來的旅人沒有驚恐地親近。

  我在濃霧中來回踱步，一直等到十點多了，正猶豫要不要離去。

  突然，就那麼一瞬間，霧開了！就像浴室裡滿是霧氣的鏡子，用吸水布一把擦拭，頓時出現清亮的面龐。對了，就是冬陽奇妙的魔力，一下子擦亮了Avila。

  Avila又開始活絡，看著車子進出城門，所以，這樣造型的城牆並不是布景或道具囉，不管是城裡或城外，在太陽光下的古城一切都是真實！

  我喜歡這樣的陽光，把昨日的陰霾與恐懼都驅走了。身旁包著頭巾的貴氣婆婆一臉善意微笑，嘰嘰咕咕地聊起來，還比著稱讚的手勢。

  我也回應給她一個微笑，跟她說：霧開了，真好！Grla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