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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叮叮~我的手機聲音響起來 【喂~阿偉嗎?有事情嗎?】我一邊寫著週記而將耳機拔下來。 【沒有~只是自從上次開學之後,我的頭三不五時就會劇烈疼痛,我只想跟你說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就是了。】聲音聽起來還在顫抖,可能真的很痛吧。 【你有沒有去看醫生,都那麼久了。】 【有阿..但是我知道醫生也只會開感冒藥,我自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趕快睡覺,睡覺頭就不會痛了對吧。】 【阿呆..痛到睡不著..】電話一頭傳來好氣又好笑的無奈聲,又這樣聊的很晚。 ●隔天在專車上不見阿偉的蹤影,打電話給他,他媽媽接的電話。 【喂,阿姨,我阿翰啦,阿偉怎麼了?】 【喔,他身體很不舒服所以今天請假,已經打過電話通知老師了。】 【嗯,那我今天放學在去看他,阿姨再見!】 就這樣一連好幾天,阿偉好像沒有比較好,還是仍然處在請假狀態,最後移到大醫院去住院檢查頭痛的病因,我也常常跟明彥學弟去探望他,但是他就像在睡覺一樣,沒有跟我們說到半句話。再專車上的時間就只剩下明彥學弟、學妹跟那一群死黨。明彥就開口說 【學長,阿偉學長會好的啦,不用太擔心了,倒是他有提醒你要小心一點,你才更要注意才是,而且如果他好了,而你病倒了,那就換大家擔心了阿。】【嗯..我知道,只是怎麼會莫名其妙生這一場怪??】。 ●又一天晚上,我跑到醫院去看阿偉,一進病房,看到阿偉坐在床邊,臉色蒼白,我趕緊過去【阿偉,你不是生病嗎?趕緊躺下來。】說著就將他扶回棉被裡頭。【我沒有事情了,你沒看到我媽也放心一點我才叫她回家去睡覺,沒事了只是有點無聊..】我無言.. 【真是的,擔心你那麼久,一醒來直喊無聊...】【哈哈~抱歉,頭也比較好了,只是有種預感你要當心一點喔,不是在詛咒你啦,就是預感又來了,實話實說而已。】 【我當然相信,我最近一直很注意,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算有也可以請學弟或是我們那群死黨幫忙咧,你先好好養身吧。】就這樣有說有笑聊的很晚,算是初癒後的散心,我就趕回家睡覺了。 但是隔天仍不見阿偉的蹤影,我又打了一通電話給阿偉,但是這次一就是他媽接的電話,聽完電話後才知道,阿偉還在昏睡中,我懷著滿是疑惑的心安慰著他媽,他媽邊哭邊說:【嗯..阿偉從小就跟別人體質不一樣,一定可以好的。】當天放學立刻跟明彥趕到醫院去探病,到了病房門口明彥說:【我還是不要進去了,等等他媽媽難過的場面我不曉得要怎樣說話,會有點小尷尬。】【嗯..你在外面等我。】進了房間,阿姨在床邊坐著,我看著阿偉依舊在熟睡的臉,想著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跟阿姨安慰幾句話之後,我就跟明彥出了醫院,各自回家。 ●晚上寫著煩人的週記,就沒有心情了卻還是得寫這種邊滿謊話的作業,看著上一篇文章老師給的評語,還有錯字的訂正,以及老師在日期那邊大大打著一個問號,我粗心到連日期都忘了寫上去了,可見阿偉的事情煩了我夠久了。今天的週記,當然是寫阿偉是我的好朋友以及最近他的近況,最後寫上日期89.6.13,就上床去睡覺了。 ●隔天上玩一天的課,身心像是被拷打一天,在專車上累的不成人形,儘管學弟妹和死黨們吵的不成人形,我眼皮也漸漸闔上了..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個劇烈搖晃,整台車轉了一圈,掉到山洞旁邊的平地,【怎麼..還有活人】 我眼睛張開,發現車子倒掉了,司機早已被前擋風玻璃跟坐墊壓榨的剩下佈滿鮮血半身和碎裂一半的頭骨,頭骨不斷滴出深色的汁液,看了開始反胃想吐,坐在我旁邊的學弟好像只是敲昏了頭,剩下坐在後座的朋友們,我已經看不到了,因為車子段成兩截,我拼了命的搖醒明彥學弟,果然他被我搖醒了,他一醒來看到司機的模樣,馬上吐了出來,我很想把他扶到外面,但是我的腳被座椅卡的死死的【明彥,快幫我把腳拉出來。】我扔著痛說著。他看到我之後像是久違的親人一樣,喜悅浮上心頭。趕緊過來幫我把椅子移開,把我攙扶出斷裂的車子,我們兩個看著另一半的專車已經壓的不成形,想過去救其他人也沒辦法。 結果呆了一下,一股寒冷的氣立刻包圍我們兩個【天阿..很冷阿學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很著急的一直問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茫然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沒有收訊...】,我看著學弟沒有說話,兩眼直直的望著前面,兩個同時不寒而慄,墳場..很顯然的容易聯想到為什麼會出車禍【學弟,你在車上有發現到什麼異狀嗎?】我發抖著問,【嗯..今天跟往常不一樣,因為沿路的路燈都沒有亮。】沒錯,望著山路四周圍的路燈都是關著的,更顯得山洞與墳場的淒涼,要走回山下也不是,太遠了,我們兩個站再公路旁有一段時間,希望有車子會經過,但是可想而知就是不會有車子經過,我們兩個沉默很久,終於他先打破沉默【阿翰學長,我們走去山下求救好了】他一邊發抖說著,而且不只是因為夜晚的山裡而顫抖,還有墳場旁使心裡更加恐慌,【嗯..好吧,我們一邊走好了。】說著,開始飄起濃霧,很快的山路走不到多久,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突然之間學弟大叫一聲【救我!】,我倒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全身被壓住,但是看不見是什麼東西壓著我,我大喊【明彥,你怎麼了我不能動了。】但是喊不出來話來,四周沒有動靜,只剩下我一個在濃霧中動彈不得,我想著糟了,怎會遇上這種事情。不一會,濃霧漸漸散去,但是身體不能動的我看見怵目驚心的景象【怎麼會...】看到墳場前失事的車子被搬了開,同學們一個個被行動緩慢的黑影搬動著,隱隱約約的看著一群黑影蹲下來開始不曉得在做什麼。我想叫,但是喊不出聲音。霧漸漸散掉了,看到那一群群的黑影原來是人,我放心許多希望他們可以看到我,但是我無法動,全身被綁的死死的,但是又沒有東西困住我,我拼命的吶喊,【阿..救命阿】聲音話破了死寂的牛肩山,突然被我喊出一聲,我的身體也突如其來的可以動了,【等等阿..】我往著黑影的方向跑去,但是一踏我的腳步就停住了,黑影一個個慢慢的移往墳墓後頭,我看到地上的同學,有的肚子被撕裂開,鮮血和內臟被攪和,腸子被拖出來一半不見了,有的頭也被敲碎,大腦攤在一地,我轉頭就吐【怎麼了..】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我抬頭一看【明彥,你跑到哪去了。】我激動的快哭出來了。 【我不曉得,剛剛突然暈倒之後就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了。】他邊說邊過來扶著我,我大口的喘著氣,看看他【現在該怎麼辦...明....彥......】明彥的後頭站著一群黑影子,【明.....】我正要說話,明彥疑惑的看著我【怎麼了??】我看著他身後呆了好久,把手費很大的力氣才舉起來,說【你後面..】他疑惑的轉過頭去,他也看著後頭呆掉了,我往著山路方向拼命的拖著明彥【明彥..快走阿】【等..】明彥把我抓著並且轉過頭來,微笑著說【阿翰..我們餓了三年了...】【啊............】一陣尖叫聲在度撕裂了牛肩山的夜晚,我甩開他的手一股跌倒在地上,看著黑影緩慢的將我圍了起來【學弟...】我快瘋掉了,我看著他微笑的走過來,徐徐的捲起袖子,他的右手指甲尖的跟刀子一樣,我又不能動了,只能看著他的一舉動,他用左手輕輕按著我的胸口,右手高舉起來【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一下子他的右手刺向我的胸口,我感到一陣痛之後,就被拖著走【咳..痛..】【阿....阿偉!?...】阿偉拉著我拼命的反山洞方向的山路跑下去,我的胸口被刺的很深開始留血,但這時也不管這麼多【你怎麼會...】,【我感覺到不對勁就跑上來找你,就碰巧了..】他攙扶著我一邊往山下【嗚..他們都死了..】【我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先離開這邊,你傷口會痛嗎?】【還好,先離開要緊。】,我們跑了一段路,跑著跑著就停了下來【...山洞..】兩個不約而同的出聲,又開始起霧了【糟糕..】阿偉緊張的說著【等濃霧一大,我們就永遠出不去了。】【怎麼會這樣...】我的衣服已經被血染了紅一片,但是恐懼卻遠比疼痛來的具有壓力,【你閉上睛】阿偉說著就把我轉向背對山洞【我沒有叫你你不要往後看。】他扶著我就閉上眼睛【阿偉..好多黑影過來了】他將我轉向背面,看到一片黑影像是發狂似的衝過來,他立刻張開眼睛【快把眼睛閉上】這次他用怒吼聲命令我閉上眼睛,看著他眼睛閉著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一樣,看是眼前的黑影已經過來了【阿偉..不逃嗎..】我喘著氣喊著,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依舊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風開始往我們這邊越吹越大,阿偉好像更痛苦了,我整個人快被這股強風吹倒了,眼看黑影已經撲到我面前了,我立刻閉上眼下意識的用左手去擋.... ●【醒醒..】我眼睛慢慢張開,【咳..很痛。】我柔著胸口,看到阿偉在我旁邊,我坐起來【這不是..山下嗎?】滿臉疑惑的問,【嗯..我們逃出來了】【太好了】我高興的一時忘記胸口的痛楚,【快走吧,我先陪你去醫院,在去報警。】【嗯..走吧。】我們走到醫院,衣服前面整個都是紅色的血跡,還一邊滴在醫院的地上,醫生趕緊推出攤架車,我躺上去,只覺得意識開始模糊,眼睛也慢慢閉上了... 隔天一醒來,我看見媽媽沒有去上班,睡在醫院旁邊的海灘椅上,我叫醒媽媽,媽媽就立刻拿早餐給我吃【還好你沒有事情,昨天專車在山上失事,你還有辦法一個人跑回來報警,真是讓我擔心死了。】【我報警??..】【不說那麼多了,你趕快吃一吃,休息一下】媽媽走出去辦出院手續,我心裡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感到心有餘悸,走在回家的路上中【媽~你先回家,我去阿偉家一下。】【??阿偉,他還沒有出院,剛剛在你隔壁的病房阿偉就在裡面阿,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跟他媽媽也聊了一整夜。】我叫媽媽先回家,我趕回醫院去看阿偉,一進病房【阿姨..阿偉他還沒有醒來嗎?】【你身體好點了吧,阿偉他還在昏睡中,醫生也不知道病因。】【阿姨,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看著阿偉蒼白的臉,想著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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