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on


|
分享:
▲
下面是引用sharron530於2005-04-17 15:04發表的 摩挲而過枯木的風聲: 我喜愛版畫,木刻、黑白的版畫。彷彿素樸的歲月一般,黑白兩色,就可以寫盡人間的喜悲哀樂。黑的線條、區塊,黑的流動、停滯;白的區塊、線條,白的深陷、飛揚。這是山水、陸海、天地、陰陽共同交織出來的顏面,兩極對立,卻又相互侵襲,相互交叉,最後融於一體。黑與白,對立而相生,矛盾而統合。我在黑白木刻版畫中看到的,是複雜萬端的滄桑都溶到簡單。像紋理,在水中優遊迴盪;像風聲,在枯木的身上摩挲。那一筆一刀刻入木紋的,顏面。
這樣的版畫,也隱藏著我的生命記憶,來自台灣民間的文化召喚。從小時母親逢年過節製作紅龜粿的粿模、父親寄信時蓋在信封外頭的「林緘」的印模,到祭天拜祖、謝神明以及燒給亡靈的金銀紙上的簡略的版畫,這些通過刻鑿,一體成型,而後又通過拓印,印出來的圖畫、圖形乃至文字,其中流露著信諾、期許、以及懷念。人的感情,通過一筆一刀的鑿刻,轉印到紙物的上方,向接觸它的人傳達信息。我童年時,還喜歡父親早年學字看的木刻版印的舊書,那上頭,知識與趣味也是一刀一筆恭恭正正鑿刻出來的,連些許錯失都饒不得。
印象最深刻的版畫,卻是到我讀大學時在學校圖書館中翻到的《民俗台灣》封面版畫,以及從該誌創刊號推出的「台灣民俗圖繪」專欄。我還記得,我捧讀這本日治時期的雜誌時,已近黃昏,夕陽從圖書館西側的窗邊斜著偎靠到雜誌的上頭,正好流洩在泛黃的紙頁上,在題為「打綿布」﹝彈棉被﹞的版畫中,棉被師父右手持木槌、左手抓著略似彈弓的器具,就著棉絮槌槌彈彈,棉絮如雪飛舞,依稀可以聽見棉被店中「端─端─」的彈聲,起落有致。照在這幅版畫上的夕陽,映進我的眼中,溫暖、喣和。通過黑與白的表現,這暖陽俐落得一如漾著金黃水光的長河。 ....... 有時候一幅畫可以代表一個年代 但是也對一個人也滿好的
|